1月26日,初次见到王富国,就被他震撼了:瘦高个子,眼睛矍铄,一双大手粗糙有力,布满了老茧。
家住岚皋县蔺河镇蒋家关村的王富国,从小就有一双勤劳的手,扫地、洗碗、拾柴火、提水,乃至下地干活。更令人称奇的是,今年47岁的王富国至今未出门打工过。
是他没文化吗,还是智力有问题?不是。
王富国初中文化,在那个年代,也算是村里的知识分子了,至于智力,他已经无师自通,学会修理各种电器。
农村这种年龄段的人,这种智力的人,从未出门打工过的,据笔者了解和估计,恐怕是万人当中难选其一。
那到底是咋回事,就他偏偏没出门打过工呢?
那是因为他不愿出门打工。除了勤劳,从小就爱钻研电器的王富国,很少闲着。儿时,他花了几个月挖药材,买了部收音机,结果一买回来就让他拆光光的,然后再一个零件一个零件安上去。此后,摩托车、录音机、电视机、洗衣机、冰箱他都拆,没有钱买新的,他就买旧的拆,没有钱买好的,他就买坏的拆,把散的装成整,把整的拆成零,把坏的修好,把好的拆“坏”,就这样,他学到了几乎所有家用电器的维修。
就这,他一年能挣一两万,直到目前的四五万。
也许你要说他是位技术工人,实际上不是,他主要的身份仍然是一位农民,一位地地道道靠双手种地的农民。
种啥呢?种庄稼吗?不是。
王富国年轻时就有经济头脑,哪样值钱,他就种哪样,这么多年来,种的最多、最久的,还数魔芋和黄姜。
10年前,王富国就开始种魔芋,采取魔芋和玉米套种,经济效益很可观;他还种黄姜,当黄姜受市场冲击,当别人“估堆卖”时,他咬了咬牙,挺过去了。
相比其他,魔芋是王富国印象最深刻的。
王富国家距离公路有两三里山路,开始是种子上不来,后来是商品魔芋无法到公路,一切的一切,只能靠背。
请人划不过账算,自己背工作量实在太大,数万斤的魔芋,不仅时间来不及,弄得不好就会腐烂,要是仔细算算自己的人工工资,仍然还是划不过账算,怎么办呢?
王富国想了个主意,去买个摩托车。他把自家门前那条小路,早一段,晚一段,用了三个月,硬是修成了一条只有他自己才敢骑行的摩托车路。别人看了直摇头。
那些年,他拉着几百斤魔芋上下,或者拉肥料和生活物资。拉那么重的东西行驶在如此陡峭的路上,除了技术,力气是第一位的,每次,王富国的手都是又酸又痛。
2010年,一场洪水洗劫了村里,他那双手又发挥了作用。忙着抬石头,砌坎子,忙着给别人挖地基,建房子。
许多户不得不贷款,唯有王富国,那些年来存了一二十万,一分钱账不欠,把两间两层的楼房给建起来了。
新房子建到了公路边,王富国家方便多了,但老屋场的地,他不仅没有落下,还扩大了面积,魔芋种到了100亩,黄姜种到了12亩,还种了一亩多的“七叶一枝花”。
这还不算,前年开始,他种起了白芨。白芨都是他自己从山上挖回来的,许多农户都卖了,卖六七十块钱一斤,王富国两三年陆陆续续挖了上千斤,却一斤没卖,他把它们种在地里,他说,要让它们连本带利翻几个来回“滚”回来。
如今,这些白芨连本带利”滚”回来了,翻了几个来回。上千斤白芨种子带劳动力,王富国算了算账,不过十来万,而现在,他却能卖40多万块,两年时间净赚30万。
40多万块是咋算的?目前能收1100公斤白芨和8万株白芨苗,70块钱一斤的白芨和3.5元一株的白芨苗,加起来就是43.4万,这还不包括新栽的白芨。
其中,两分实验地的白芨,年产值达10万元!
王富国如今走路都带劲。是的,有些路子,似乎离他越来越近,在原地闯荡了几十年的他,也许希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