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存的师恩     作者:吕湘艳

发布时间:2011-05-23 00:00来源:本站原创

    当我从网上看到黄开林老师写的《相送清梦里》,才得知李发林老师走了,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,心里忽然感觉沉沉的。

  其实,我与李老师并不是十分熟悉,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。但是,他对我的影响极为深远,如果说我现在已经跋涉在文学这条道路的话,那么李老师就是我在这条道路的领路人,是他,给了我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和信心,让我在文学的百花园中尽情徘徊,并且也偶尔倾吐自己的一点芳华。如果我现在已经看到了文学殿堂的金碧辉煌,那么,李老师就是给了我打开那座殿堂的金钥匙;如果说我现在已经在追求我的文学梦想的话,那么,李老师就是为我安上了那双飞翔的翅膀。记得,当年父亲健在的时候,看到我对文学如此着迷,他说找个机会领我去拜访拜访他,让他正式收我为徒。我当时,心里没底,既高兴又害怕,拜这样的老师,当然高兴啊,害怕的是,自己的文字如此拙劣,也许他都看不入眼呢,于是,这个美梦就被搁浅了。这于我来说,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,现在想来,多么心酸啊,因为我的父亲,已经在三年前病逝,而李老师,也在半月前驾鹤西去。他们都去了一个叫做天堂的,也许存在,也许并不存在的地方。虽然科学告诉我们,这是自然规律,是谁也摆脱不了的,可为什么,我的眼睛总是潮潮的,心总是沉沉的。

    记忆之中,李老师是一个身体十分单薄的人,瘦高个子,花白头发。瘦削的脸上布满皱纹,那些皱纹无声的述说着老师的艰辛,背微微佝偻着。但是,我觉得老师,虽然身体不是太好,但他的精神十分矍铄,看那双眼睛吧,随时都闪着自信,有着学者的深沉,智者的思考,长者的温和。我第一次遇到李老师的时候,是在一个黄叶辞枝的深秋时节,是在喧嚣的大街上,我那时,有着说不出的激动和紧张,手心都出汗了,但是,老师很随和,他给我指出我在写作中存在的一些问题,让我幡然醒悟,由于,老师还有事情,就急匆匆的走了,现在想来,很后悔没多说几句,尤其让他不要熬夜,注意身体。

    记得自己的处女作,是十年前发表在《岚皋报》上的一首情感小诗,笔名叫雨荷。当时,是李发林老师的责任编辑,我也是从那时起,才知道老师的名字,也才领略到文学的无穷魅力。其实,在我现在看来,那首诗歌文笔很稚嫩,也没有韵味,更谈不上艺术特色,但是,变成铅字了,对我的鼓励很大,所以我一直都在感激那个编辑-----李老师,是他,以长者的姿态,鼓励我们在文学的道路上一步步前进。就象一个慈爱的父亲,看着自己的孩子蹒跚着上路,每一点小小的进步,都足以让他欣慰。后来的日子里,老师又陆续发表了我的其他文字,那时,还没有网络,是用手工写作,先打好草稿,然后,再誊到方格纸上。我的字体很小,后来老师说“不管你字写得好不好,但总要让人看得清。”,于是,再以后,我就尽量把字体写大些,并且暗自追悔以前的字体那么写,我几乎可以想象老师拿着我的稿纸,戴着老花镜,缓慢得有些艰难的,一个字一个词的去辨认。他仿佛有一套魔法,无论我写的多么不尽如人意,经过他的一番调整,都能成为一篇佳作。此时的老师,好象一个威武的大将军,那些文字,仿佛是一些士卒,都乖乖听从他的指挥,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。可惜,我未曾拜他为师,学习一二,抱撼终身啊。老师在2003年那年为了庆祝“三八”妇女节,就在岚皋报的文艺副刊编发了女作者专号,其中就有我的《悠悠大道情》,占了相当一部分版面。在报纸的下端还有老师写给女作者的信,叫“文艺园中的半边天”,其中,也提到我了。老师首先向我们表示节日的祝贺,接着指出我们取得的成绩,最后提出殷切的希望,老师写到“会笑的人笑在最后”,多数作者是“黄瓜才起蒂蒂”,要增强创作实力,才能成功。我把自己发表在《岚皋报》上的文章,都小心精心收藏着,在闲暇时翻一翻,当我懈怠时,我会想起老师鼓励的话语,当我自满时,我会想起老师的希望。于是,前进的道路不再迷茫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,下着连绵的细雨,本来炎热的天气却让人寒意陡生,尤其在这样的夜里,仿佛一下子进入深秋时节。窗外,已是浓浓的夜色,一片漆黑。我不知道,有没有天堂。我不知道,通往天堂的路是哪一条,我也不知道,天堂里有没有雨,但愿不象今晚外面的路一样,又黑又滑又冷。李老师,一路走好。愿你在天堂幸福快乐。